第 3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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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
“真是什麽都攪和在一塊了！”廣弘盛一拍桌子，怒氣沖沖地道。
小公爺在一旁連連說道：“度明不好了......我們該怎麽辦？我該怎麽做才好。”說道最後，他已經是語帶哭腔。
草包大少立馬是不顧其他，上前環住小公爺的肩膀，拍了拍，安慰道：“不怕不怕，還有我呢！”
“廣五春！本少爺將廣府的大少令牌交給你，你負責解決所有的事情！我要見到世度明還活著！還有，雲承縣也不能丟！要真是少了什麽，提頭來見！”
少年雙手結果令牌，行了個禮，鏗鏘有力地道：“小的一定不負大少爺所托！”
“好！本少爺也將九曲灣的一隊暗衛留給你，你可以隨意調動他們！”
“多謝大少爺！”少年邊說著，邊暗暗地道：九曲灣果然是廣府的地盤，那麽之前何魚昆說的在九曲灣遭遇水匪，其中的彎彎繞繞就值得好好琢磨了。幸好他之前忍住了，沒去動九曲灣，而是先對千舟港下手。
廣大少爺下完命令，便是一門心思都在小公爺身上，他安慰著對方，扶著他去休息了。
少年大步走進房內，只見丁大夫一臉沈重，床上躺著的世度明臉上已現死色。
“丁大夫，可還有什麽法子，能救下世公子？”
“五春小爺，事到如今，只能走險招了。只是......只是......閣老那邊不好交代。”
“您說。救人要緊。”
“東廠有意秘藥，能使人發狂。用得更重一點，就是酷刑，能讓人承受萬箭穿心之苦。但是，這藥量用對了，再加上人參湯，確實救命的神藥。但是後勁極大，人可能會有所殘廢，後續......也會成癮。”
少年聽著，裝出了面色凝重之態，他拱了拱手，問道：“那可還有其他法子？”
“老朽行醫快七十年，只聽過這一個辦法，也試過這個方子。”
丁大夫轉頭看了看世度明，對方臉色更是不好，他沈著臉道：“要是決定用得話，須得在半盞茶之內讓世公子服下，不然晚矣！”
少年點點頭，正色道：“那就請丁先生用上！所有的責任我一人來擔！”
丁大夫聽了露出讚許的神色，但很快又搖搖頭，說：“老朽這裏，只有半顆升仙丸，不夠啊！”
少年定神一想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，招招手，朗聲道：“來幾個人！隨我去見宣旨的天使！”
這太監，就是東宮之人，而且職位不低，他的幹爹，就是東廠的二把手。
“是！”幾個小廝視死如歸地道。
外頭的鐵甲衛將領見著了，也是沈聲道：“五春小爺您俠肝義膽，我們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，請允我一同與你前去！”
“多謝將軍！”少年拱了拱手。
最後，一群人跳上了花船。
一掀開簾子，裏頭便傳來了調笑以及女子的嚶嚶聲，一股濃重的脂粉味撲面而來，鐵甲衛的幾個人都皺了皺眉。
廣五春面不改色，直接尋到了太監尋歡作樂的那房間，拍了拍門，恭敬地道：“天使大人，廣五春有急事求見！”
一連說了三遍，裏頭的聲音才停下來，太監才醉醺醺地吩咐著：“去給他開門！”
門一下子被打開了，太監衣冠不整，整笑呵呵地搖著篩子，一腳踏在凳子上，快活得不行。
“哦，廣五春啊，你這是幹什麽？還帶了這些個人？”
“天使大人，人命關天，小的今日來向您求一顆神仙醉！”
“哼！你是個什麽東西，也敢向我開口要神仙醉？”
只見鐵甲衛的一位小兵，忽然指著太監身邊的一個人道：“就是他！我之前在柯公子房前看到的就是他！”
還未等廣五春說話，鐵甲衛的將領已經冷下了聲音，問：“你沒看錯？”
“小的絕對沒看錯！就是他！”
鐵甲衛將領一招手，大喝道：“蔡茗！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！居然敢謀害柯少爺和世公子？”
廣五春虛虛攔著道：“將軍，這裏頭是不是又什麽誤會？”
“誤會？誤會什麽？這柯少爺如果不是被人下了升仙丸，怎會突然發狂，要致世公子於死地？又怎麽突然力大無窮？如果不是升仙丸，這一切怎麽解釋得通？”
蔡茗聽著，也是傻了眼，趕忙問道：“什麽升仙丸？世公子和柯少爺怎麽了？”
“先把人給我捆了！蔡茗！你這裝傻充楞的功夫，在我面前完全沒用！有什麽話，留待禦前再說吧。”
很快，蔡茗就被鐵甲衛一行人給捆住了，還在他身上找到了幾粒升仙丸。
而那個被指控下藥的內侍，被捆得嚴嚴實實的，居然嘴角留出一縷鮮血，頭一歪，死了。
“將軍！這人畏罪自殺了！”
“哼！蔡茗！你果然好手段！”
蔡茗這下也反應過來了，連連說道：“我是冤枉的！將軍！有人設計害我！”
廣五春接過小瓷瓶，摩挲了一下，才拱手說：“將軍，這裏先交給你，我先去給丁大夫送藥！”
“去吧！”
只見蔡茗忽然大喊起來：“廣五春！我命你趕緊放開我！你知不知道綁了我是什麽後果！我幹爹不會放過你的！”
將軍一巴掌抽到了蔡茗臉上，冷冷地道：“死到臨頭還敢嚇唬人！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嗎？”說完，他又沖著廣五春喊道：“五春小爺快去！莫要耽擱了。”
少年趕緊帶著升仙丸回到了世度明的房間，交給了丁大夫。
丁大夫結過東西，趕緊調制藥湯，很快，一碗救命藥便被灌了下去。
丁大夫擦擦臉，溫和地道：“被那太監威脅了？”
“嗯。”廣五春苦笑著。
“莫怕，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“嗯。”少年拱了拱手，看到世度明的面色有所好轉，這才去了小公爺的房間。
“大公子，小的求見。”
“進來吧。”
小公爺一看到少年，便掙紮著起身，急切地問著：“度明呢？他還好嗎？”
“世公子服了秘藥，已經緩過來了。”
“謝謝老天爺。”秋泰喃喃自語著。
廣大少爺給小公爺掖好被子，走到廣五春跟前，問道：“你可是查出了什麽？這件事，你把它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我！”
少年恭恭敬敬地道：”小的聽丁大夫說，世公子傷情過重，命在旦夕，需要用到以升仙丸為藥引子的藥湯，但是丁大夫那裏只有半顆。小的便和鐵甲衛的將軍去了傳旨的天使處，結果鐵甲衛一位當值的小兵說，天使身邊的內侍，就是剛剛給柯觀業少爺送吃的人。鐵甲衛的將軍，便把天使扣下了。”
小公爺捂住胸口，搶著問：“除了人證，可還有物證？”
少年點點頭，說：“將軍說了，這世上能讓人發狂卻又力大無窮的藥，除了升仙丸，再無其他。而且，我們之前在世公子的房門上，也發現了升仙丸的粉末。”
廣弘盛聽著，一摔被子，怒喝著：“這群東廠的閹人，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！”
“弘盛哥哥，也不一定是他們！”
“不是他們還有誰？秋泰，你就是過於心軟了，才會造成如此局面。這事，你不用插手了，好好歇著，一切交予我。”
“弘盛哥哥，這......”
這下草包大少沒理會小公爺，而是問道：“那雲承縣的事情呢？”
“小的來此，正是要稟報大少爺，小的須得調齊人手，往雲承縣走一趟。”
廣弘盛點點頭，說：“那你去吧。好好辦事，莫要辜負了我的信任！雲承縣不可以又一點兒閃失！”
“小的定當竭盡全力，不負大少所托！”
很快，廣五春便帶上三十來號人，乘坐大船，順留而下。
少年悠閑地躺在床上，想了想，嗯，安東驛那裏，就剩下小公爺、草包大少、還有兩個公子哥是好的了。這群人不能有什麽閃失啊，不然誰給他背鍋？
“五哥好心情！”
“六弟何不下來，一賞夜色？”
“哼！”隨著這一聲冷哼，一個頭戴箬笠、手拿巨大雙錘的少年翩然落下，無聲無息。
“水呢？五哥，你這裏居然沒有水？哼！太氣人了！”
“來人！上好茶！”
很快，小柳子便帶著茶水出現了，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。
“五哥你這侍從好功夫！”
“過獎了！”
“哼！”箬笠少年忽然一轉頭，一個千斤重的鐵錘就懸在廣五春頭頂，只要廣六醜一松手，廣五春立刻一命嗚呼。
少年面不改色，推了推廣六醜的手，問道：“六弟何故不開心？”
“哼！五哥，你平時扮豬吃老虎也就算了，怎麽這回連弟弟我都騙了？”
“我騙了你什麽？”
“你說雲承縣就一個溫子懷，結果我動手了，又冒出一個和禎！這兩人聯手，差點讓我栽了！”
少年這才看到，廣六醜的黑衣上全是斑斑血跡。
他趕忙拱手道：“都是五哥的錯，沒能及時把和禎到來的消息傳給你，害了你這一次。”
“你沒騙我？”
“實話！我怎會騙你？你我現在是一條船上，你要是在和禎面前栽了，我能躲得過？”少年正色道。
“哼！”廣六醜牛飲了一壺茶，吐出茶葉，這才說道：“五哥，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，拿下雲承縣，就只剩下九曲灣了。你說說，接下來還要做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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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什麽都攪和在一塊了！”廣弘盛一拍桌子，怒氣沖沖地道。
小公爺在一旁連連說道：“度明不好了......我們該怎麽辦？我該怎麽做才好。”說道最後，他已經是語帶哭腔。
草包大少立馬是不顧其他，上前環住小公爺的肩膀，拍了拍，安慰道：“不怕不怕，還有我呢！”
“廣五春！本少爺將廣府的大少令牌交給你，你負責解決所有的事情！我要見到世度明還活著！還有，雲承縣也不能丟！要真是少了什麽，提頭來見！”
少年雙手結果令牌，行了個禮，鏗鏘有力地道：“小的一定不負大少爺所托！”
“好！本少爺也將九曲灣的一隊暗衛留給你，你可以隨意調動他們！”
“多謝大少爺！”少年邊說著，邊暗暗地道：九曲灣果然是廣府的地盤，那麽之前何魚昆說的在九曲灣遭遇水匪，其中的彎彎繞繞就值得好好琢磨了。幸好他之前忍住了，沒去動九曲灣，而是先對千舟港下手。
廣大少爺下完命令，便是一門心思都在小公爺身上，他安慰著對方，扶著他去休息了。
少年大步走進房內，只見丁大夫一臉沈重，床上躺著的世度明臉上已現死色。
“丁大夫，可還有什麽法子，能救下世公子？”
“五春小爺，事到如今，只能走險招了。只是......只是......閣老那邊不好交代。”
“您說。救人要緊。”
“東廠有意秘藥，能使人發狂。用得更重一點，就是酷刑，能讓人承受萬箭穿心之苦。但是，這藥量用對了，再加上人參湯，確實救命的神藥。但是後勁極大，人可能會有所殘廢，後續......也會成癮。”
少年聽著，裝出了面色凝重之態，他拱了拱手，問道：“那可還有其他法子？”
“老朽行醫快七十年，只聽過這一個辦法，也試過這個方子。”
丁大夫轉頭看了看世度明，對方臉色更是不好，他沈著臉道：“要是決定用得話，須得在半盞茶之內讓世公子服下，不然晚矣！”
少年點點頭，正色道：“那就請丁先生用上！所有的責任我一人來擔！”
丁大夫聽了露出讚許的神色，但很快又搖搖頭，說：“老朽這裏，只有半顆升仙丸，不夠啊！”
少年定神一想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，招招手，朗聲道：“來幾個人！隨我去見宣旨的天使！”
這太監，就是東宮之人，而且職位不低，他的幹爹，就是東廠的二把手。
“是！”幾個小廝視死如歸地道。
外頭的鐵甲衛將領見著了，也是沈聲道：“五春小爺您俠肝義膽，我們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，請允我一同與你前去！”
“多謝將軍！”少年拱了拱手。
最後，一群人跳上了花船。
一掀開簾子，裏頭便傳來了調笑以及女子的嚶嚶聲，一股濃重的脂粉味撲面而來，鐵甲衛的幾個人都皺了皺眉。
廣五春面不改色，直接尋到了太監尋歡作樂的那房間，拍了拍門，恭敬地道：“天使大人，廣五春有急事求見！”
一連說了三遍，裏頭的聲音才停下來，太監才醉醺醺地吩咐著：“去給他開門！”
門一下子被打開了，太監衣冠不整，整笑呵呵地搖著篩子，一腳踏在凳子上，快活得不行。
“哦，廣五春啊，你這是幹什麽？還帶了這些個人？”
“天使大人，人命關天，小的今日來向您求一顆神仙醉！”
“哼！你是個什麽東西，也敢向我開口要神仙醉？”
只見鐵甲衛的一位小兵，忽然指著太監身邊的一個人道：“就是他！我之前在柯公子房前看到的就是他！”
還未等廣五春說話，鐵甲衛的將領已經冷下了聲音，問：“你沒看錯？”
“小的絕對沒看錯！就是他！”
鐵甲衛將領一招手，大喝道：“蔡茗！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！居然敢謀害柯少爺和世公子？”
廣五春虛虛攔著道：“將軍，這裏頭是不是又什麽誤會？”
“誤會？誤會什麽？這柯少爺如果不是被人下了升仙丸，怎會突然發狂，要致世公子於死地？又怎麽突然力大無窮？如果不是升仙丸，這一切怎麽解釋得通？”
蔡茗聽著，也是傻了眼，趕忙問道：“什麽升仙丸？世公子和柯少爺怎麽了？”
“先把人給我捆了！蔡茗！你這裝傻充楞的功夫，在我面前完全沒用！有什麽話，留待禦前再說吧。”
很快，蔡茗就被鐵甲衛一行人給捆住了，還在他身上找到了幾粒升仙丸。
而那個被指控下藥的內侍，被捆得嚴嚴實實的，居然嘴角留出一縷鮮血，頭一歪，死了。
“將軍！這人畏罪自殺了！”
“哼！蔡茗！你果然好手段！”
蔡茗這下也反應過來了，連連說道：“我是冤枉的！將軍！有人設計害我！”
廣五春接過小瓷瓶，摩挲了一下，才拱手說：“將軍，這裏先交給你，我先去給丁大夫送藥！”
“去吧！”
只見蔡茗忽然大喊起來：“廣五春！我命你趕緊放開我！你知不知道綁了我是什麽後果！我幹爹不會放過你的！”
將軍一巴掌抽到了蔡茗臉上，冷冷地道：“死到臨頭還敢嚇唬人！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嗎？”說完，他又沖著廣五春喊道：“五春小爺快去！莫要耽擱了。”
少年趕緊帶著升仙丸回到了世度明的房間，交給了丁大夫。
丁大夫結過東西，趕緊調制藥湯，很快，一碗救命藥便被灌了下去。
丁大夫擦擦臉，溫和地道：“被那太監威脅了？”
“嗯。”廣五春苦笑著。
“莫怕，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“嗯。”少年拱了拱手，看到世度明的面色有所好轉，這才去了小公爺的房間。
“大公子，小的求見。”
“進來吧。”
小公爺一看到少年，便掙紮著起身，急切地問著：“度明呢？他還好嗎？”
“世公子服了秘藥，已經緩過來了。”
“謝謝老天爺。”秋泰喃喃自語著。
廣大少爺給小公爺掖好被子，走到廣五春跟前，問道：“你可是查出了什麽？這件事，你把它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我！”
少年恭恭敬敬地道：”小的聽丁大夫說，世公子傷情過重，命在旦夕，需要用到以升仙丸為藥引子的藥湯，但是丁大夫那裏只有半顆。小的便和鐵甲衛的將軍去了傳旨的天使處，結果鐵甲衛一位當值的小兵說，天使身邊的內侍，就是剛剛給柯觀業少爺送吃的人。鐵甲衛的將軍，便把天使扣下了。”
小公爺捂住胸口，搶著問：“除了人證，可還有物證？”
少年點點頭，說：“將軍說了，這世上能讓人發狂卻又力大無窮的藥，除了升仙丸，再無其他。而且，我們之前在世公子的房門上，也發現了升仙丸的粉末。”
廣弘盛聽著，一摔被子，怒喝著：“這群東廠的閹人，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！”
“弘盛哥哥，也不一定是他們！”
“不是他們還有誰？秋泰，你就是過於心軟了，才會造成如此局面。這事，你不用插手了，好好歇著，一切交予我。”
“弘盛哥哥，這......”
這下草包大少沒理會小公爺，而是問道：“那雲承縣的事情呢？”
“小的來此，正是要稟報大少爺，小的須得調齊人手，往雲承縣走一趟。”
廣弘盛點點頭，說：“那你去吧。好好辦事，莫要辜負了我的信任！雲承縣不可以又一點兒閃失！”
“小的定當竭盡全力，不負大少所托！”
很快，廣五春便帶上三十來號人，乘坐大船，順留而下。
少年悠閑地躺在床上，想了想，嗯，安東驛那裏，就剩下小公爺、草包大少、還有兩個公子哥是好的了。這群人不能有什麽閃失啊，不然誰給他背鍋？
“五哥好心情！”
“六弟何不下來，一賞夜色？”
“哼！”隨著這一聲冷哼，一個頭戴箬笠、手拿巨大雙錘的少年翩然落下，無聲無息。
“水呢？五哥，你這裏居然沒有水？哼！太氣人了！”
“來人！上好茶！”
很快，小柳子便帶著茶水出現了，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。
“五哥你這侍從好功夫！”
“過獎了！”
“哼！”箬笠少年忽然一轉頭，一個千斤重的鐵錘就懸在廣五春頭頂，只要廣六醜一松手，廣五春立刻一命嗚呼。
少年面不改色，推了推廣六醜的手，問道：“六弟何故不開心？”
“哼！五哥，你平時扮豬吃老虎也就算了，怎麽這回連弟弟我都騙了？”
“我騙了你什麽？”
“你說雲承縣就一個溫子懷，結果我動手了，又冒出一個和禎！這兩人聯手，差點讓我栽了！”
少年這才看到，廣六醜的黑衣上全是斑斑血跡。
他趕忙拱手道：“都是五哥的錯，沒能及時把和禎到來的消息傳給你，害了你這一次。”
“你沒騙我？”
“實話！我怎會騙你？你我現在是一條船上，你要是在和禎面前栽了，我能躲得過？”少年正色道。
“哼！”廣六醜牛飲了一壺茶，吐出茶葉，這才說道：“五哥，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，拿下雲承縣，就只剩下九曲灣了。你說說，接下來還要做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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